阿来《尘埃落定》

我宁愿相信一个傻子的话，有时候，聪明人太多了，叫人放心不下。

聪明人就是这样，他们是好脾气的，又是互不相让的，随和的，又是固执己见的。

凡是有东西腐烂的地方都会有新的东西生长。

一个人在人们已经将她忘记时回来，是非常不明智的。因为以前的一切都已经在遗忘中给一笔勾销了。

上天叫我看见，叫我听见，叫我置身其中，又叫我超然物外。上天是为了这个目的，才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的。

灵魂没有翅膀，也可以去到任何地方。

春天越来越深。我们走在漫长的路上，就像是在春天深处行走。

人之所以孤独，是因为不敢迈出第一步。